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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 Love Is...

*短篇一發完

*原著衍生HE

*2019勝生勇利生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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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生真利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時,勝生勇利剛剛結束一個從12歲跨越到23歲的夢,真實的讓他以為此刻人還躺在底特律的宿舍床上,而不是貼滿維克托海報的自家房間內。

 

  冰冷的鏡框接觸到溫熱皮膚的一瞬,勝生勇利才回到現實。他腦裡還清晰的印著維克托伸出手正對著自己的畫面,維克托好看的嘴唇似乎要說些什麼時,就被打斷了,他既沒聽到,也沒讀出唇語。

 

  仍然是個靜謐的早晨,已是進入寒冬時節,仍讓在國外生活多年的勝生勇利,需要將自己包成顆球,才肯離開室內。

  「唔…褲子好像有點緊。」勝生勇利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地說。

  回到日本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在這裡暫時沒有競賽的壓力,聞著空氣中特有雪的氣味,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或許是記憶中的安全感,於是腰間不小心出現了勒痕。

 

  想不到十一月的九州已經下雪了,為什麼感覺比莫斯科還冷呢?勝生勇利抬起鏟子使勁一推,屋簷上的雪一一被掃落。

 

  「哇喔,你胖了不少呢。」

  腰間突如其來的冰冷觸感,讓勝生勇利嚇了好大一跳。

  腳下一滑,瞬間失去重心。預期的痛感並沒有傳來,勝生勇利睜開眼睛,躍入眼前的是一雙冰藍色眼眸,而這雙眼睛的主人令他不敢置信——

  「你、你、你……」勝生勇利張大了嘴,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還好嗎?」維克托將勇利放下來,先將對方的衣服拉整齊,又順手將殘留在他髮上的雪撥開。「撞到哪裡了嗎?」

  終於在維克托又伸手要探向勝生勇利時,後者才猛然回神,火速向後退開了十米左右。

  「不、我沒事、你、維克托?!」是真人!是本人!是活生生的花滑傳奇他偶像維克托.尼基弗洛夫本人,出現在日本九州佐賀縣長谷津。「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維克托微笑地看著勝生勇利,美麗的冰藍色眼睛被白雪反射的光,映得特別明亮。勝生勇利在國外時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們,擁有藍眼睛的人也沒少見過。然而維克托的眼睛,美得太不真實了,似乎再多對視幾秒就會被吸入。

 

  但是,他的眼神裡為什麼帶著一絲悲傷?是看錯了吧。

 

  「勇利!怎麼這麼沒禮貌呢?」勝生寬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邊「維醬,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先進來用餐吧。」

  「哦,好的,謝謝妳寬子。」維克托無比自然的托起寬子的手,紳士有禮的輕吻了一下,「被妳一說還真的有些餓了。」

 

  ——維醬?!勝生勇利望著前方和自己的媽媽和維克托一個用日語一個用英語,也能有說有笑的,他腦內一片混亂。

 

 

  維克托正經八百的端坐在自己的對面,用筷子攪了攪味增湯再晰哩呼嚕地喝下,這畫面應該是充滿違和感的。偏僻的海邊小鎮來了這麼一位銀髮藍眼的外國人,想讓人不多看兩眼都難。但,勝生勇利卻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怎麼了勇利,你不吃嗎?」專注於眼前美食的維克托,直到放下湯碗才發覺對面的視線。「你媽媽做的飯菜超好吃的,我總是…不,我是說,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早餐。」

  「…謝謝。您、您多吃點。」接收到距離不到1米的超近距離微笑攻勢(儘管維克托本人毫無自覺),勝生勇利立刻漲紅了臉頰,心跳控制不了不由自主加速,令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雖然有一百個問題想問,卻是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維克托身後的電視正播放著今年的世錦賽特別剪輯,日本媒體相當盡責地將每一位選手的特長與能力分析,在談到今年世錦賽金牌得主—來自俄羅斯的冰上帝王維克托.尼基弗洛夫時,讚美之語更是不絕於耳。

 

  人們就是這麼容易失憶啊,勝生勇利以第六名之姿取得花滑大獎賽世界第六的成績,也不過是去年的事。儘管在那之後的賽事成績不盡理想,可說是兵敗如山倒。時間一過,新人輩出,曾經的小將成為老將,自然話題性也減少而逐漸被觀眾遺忘。

 

  眼前的維克托絕對是個例外。27歲的他,被稱為「俄羅斯的英雄」,職業生涯發展至今已是名利雙收。花滑選手是容易受傷的高風險職業,理應早就退役轉作教練,或者幕後。然而維克托自出道以來就是奪牌常勝軍,技巧不分說是每一年都在進步,更以創作新節目為觀眾帶來新樂趣為目標。

  以他現今活躍的程度,只要不受傷,繼續奮戰到30歲也不成問題。

 

  勝生勇利正對著電視畫面,電視裡的維克托翩然優雅起舞,在空中劃出一道令人驚嘆的美妙弧線。視線悄悄轉向眼前活生生的維克托,不是幻覺也不是全息投影。大概是語言不通的關係,維克托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的電視節目正在談論自己。他皺著眉頭,因為剛好吃了塊醃蘿蔔。「唔喔,好酸啊!」

 

  勝生勇利越來越不明白,現在應該待在聖彼得堡訓練的維克托,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吃飽喝足後,維克托站起來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隱約能瞧見自家館內服下擺內的風光,那是沒有一絲贅肉的精實腹部。對比電視機裡漾著優雅又迷人笑容接受訪談的他,太不真實了!


 

  維克托來到長谷津第五天了。

 

  勝生勇利默默跟在維克托後方大約五步的距離,他仍然沒得出維克多來這裡的真實原因。

 

  「我們約定好的,我來當你的教練。」維克托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完全沒有印象曾經和維克托有過這種約定。他的印象裡,甚至沒有像現在這樣和維克托說話過!

 

  維克托的到來並沒有讓勝生勇利打亂日常作息,他仍然像平常一樣起床、慢跑、基本訓練等。勇利去哪,他就去哪。於是他們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勇利從小到大都持續使用的冰之城堡,但大多時間維克托只是看著勇利滑冰,自己在場邊看著,偶爾在記事本上塗塗寫寫。

 

  維克托也沒有要求自己帶他四處遊覽。大部分,維克托都是自己帶著馬卡欽四處走走逛逛,偶爾才帶上他。維克托似乎對長谷津相當熟悉,某次他接受寬子的委託上街買東西,勇利不放心跟著一起去。維克托竟可以毫不猶豫走進小巷裡的商店,那是在地人才會知道的店,而一般人只會遇到在外側街道的店就買了。

 

  維克托的SNS並未停止更新,公開的照片中有維克托與長谷津的各處風景,或是與馬卡欽的合照,偶有出現幾張不是太明顯的另一人。很快的,神通廣大的維粉們便掌握住他們突然消失的維皇目前的所在地。不消幾天,小鎮街上陸續來了不少陌生面孔。

 

 

  勝生勇利捧著剛剛烤好的鯛魚燒,準備回到街道另一側與維克托會合。望著不遠處的維克托,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如何將不會說英語的雜貨店奶奶逗得如此開心。

 

  但如果他靠近一點的話,會發現維克托說的是日語。


  「好了,我們到了。」維克托停下腳步,讓正在思考人生的勇利差點一頭撞上去。

 

  熟悉的冰上城堡,櫃檯是熟悉的兒時玩伴西郡優子。她接下勇利給的一袋鯛魚燒,一如往常地熱心招呼勇利與維克托。「今天上午11點之前都沒有預約,你們不必擔心被打擾。」

 

  我真的要繼續這樣滑下去嗎?勝生勇利邊穿著冰鞋邊想著。

  爸媽雖然從來不提這事,但他感覺到爸媽其實希望他退役好好過生活。

 

 

  兩個月前的某天,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勝生真利就在一旁替花瓶換水。

  「你可終於醒來了,爸媽超擔心的。」勝生真利按下病房呼叫器後,坐在病床一側。雖然真利看起來輕描淡寫,但很明顯的她看起來相當擔心自己。

  「嗯…我這是怎麼了?」勝生勇利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病房裡明亮的光線讓他適應了好一會兒。自己就像從漫長的夢中醒來一樣,腦袋裡糊成一團,痛得很,什麼也思考不了。在病房裡滴滴答答各種儀器的聲音中,勝生真利簡單的敘述了勝生勇利被送來醫院之前的事。

 

  他粗淺認識到自己遭遇到一場意外,昏迷了一週之有。幸運的是身上沒有嚴重的傷,就是撞到頭,需要持續追蹤觀察。

 

  守候在病房周圍的親友聞訊,紛紛陸續進到病房探望勝生勇利,一時之間身邊圍滿了家人與朋友。爸媽、真利、美智子老師、西郡一家都在。嗯?為什麼有個不認識的人呢?是誰的朋友嗎?奇怪的是,他遠遠的站在病房一角,顯得與大家格格不入。

 

  那個人充滿痛楚與哀傷的眼神一直縈繞在心頭,但現在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肯定有哪裡不對勁,但是沒人願意老實告訴他。

 

 

  換好冰鞋來到冰場時,維克托已經開始在場內繞行熱身了。即使是拿過無數獎牌、身經百戰的資深選手,也是這樣樸實無華的在進行基礎練習。勝生勇利曾經也以為維克托是天才,需要練習許久的的高難度動作,他做起來輕輕鬆鬆。

 

  勝生勇利默默地繞8及定圓,這是他讓自己平靜的方式。人做任何決定都是選擇題,要嘛選擇自己能承受的生活,要嘛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論選擇了哪一條道路,都會離另外一條道路越來越遠。中途折返不是不可行,只是會花費更大的心力。於是如果能分清楚,可以少走很多錯路。已經23歲了,他還不確定自己現在該選擇哪一條路。

 

  如果真有一位雜貨店的老人可以幫自己解決煩惱,你會按照他說的去做嗎?

  如果放棄了花滑,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如果自己頭腦夠聰明又恰巧長得像維克托一樣帥,或許就這樣繼承溫泉旅館成為接班人,或許遇到真命天女,結婚,接著繁衍後代。可然後呢,就這麼終其一生守著九州鄉下的溫泉旅館,安安穩穩的過生活,做個溫柔顧家的好爸爸。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方式,但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現在或許就是那個時刻吧。

 

  勝生勇利開始覺得腦袋有點暈,平時體力不錯的他,通常一整天的訓練套餐下來,也不見體力過度消耗。然而若前一晚睡眠不足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昨夜——

  「吶勇利,你幫我翻譯這個句子好嗎?」深夜時分突然出現的敲門聲,讓正在專心看維克托比賽影片的勝生勇利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等我一下好嗎,我待會兒過去你房間。」得到回應的維克托僅是簡短的應了一聲好,他並沒有硬闖入勇利的房間,而是轉身離開。不知是心虛或是什麼,明明已經將貼滿牆的海報照片都收拾妥當,勝生勇利還是不想讓維克托進來自己房間。

 

  勝生勇利站在紙門外深吸一口氣,他輕敲門後便直接拉開紙門,進入暫時改裝為維克托臥室的宴會廳,維克托正在看日文版的「解憂雜貨店」。

 

  勝生勇利家裡並沒有太多英文書籍,維克托也不介意,隨意挑了幾本封面全是日文的書,說要打發時間。「沒關係,看久了也就懂了。」維克托笑著這麼說。意外的是維克托的日文程度相當不錯,並不像他本人描述的那樣不堪,勝生勇利似乎沒有收集到”維克托精通日語”這項資訊。

 

  維克托專注的看書,頭髮隨意塞耳後,垂下幾縷銀絲。勝生勇利心想,光是這幅畫面就夠美好了。他忍住不衝回房間拿手機偷拍維克托的念頭。

 

  經過連日相處,勝生勇利發現維克托並不像在媒體面前展現的那樣外向開朗,私底下的他並不多話。有時候會發現他獨自一人坐在緣廊,馬卡欽乖巧地趴在一旁,他的背影顯得寂寞又孤單,這時他不是那個縱橫冰壇的冰上帝王,而只是個隨處可見的平凡男子。

 

  「勇利,這句我不太懂。」維克托側頭看著勇利,那雙冰藍色眼睛直直盯著他,他招招手示意勇利到他身邊坐著。

 

  維克托翻了個身,正好輕靠在勇利身側,勝生勇利只要低頭就能看見維克托的髮旋。

  好想摸摸看哪。

  正當這樣想著,手倒是自行動作起來戳了下維克托的髮旋。維克托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勝生勇利。

  「哇!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勝生勇利連忙道歉。卻一時重心不穩而往後倒,被維克托眼明手快抓住手。

 

  「勇利!」

  勝生勇利倒在柔軟的床上,一陣陣屬於維克托的香氣輕飄飄的鑽進鼻腔,好像在哪裡聞過,感覺很熟悉、很安心。勝生勇利睜開眼睛,維克托就在他的正上方。他為什麼看起來很開心,為了什麼而高興呢?

 

  勝生勇利的心跳逐漸加快,他不確定是因為兩人距離太近了,或是其他的原因。「維克托?」

 

  然而維克托很快鬆了手,站起來。勝生勇利以為維克托只是要換個姿勢坐下繼續剛才的問題,但維克托背對著他,直接走向門邊,語氣有些不穩「我出去走走。」

 

  又補上一句「沒事,不會到外面去的。」

 

  出去走走?現在是凌晨1點耶!

 

  “人生の答えは、見つけたと思ったときしか、見つけられない。”(關於人生的答案,看似找到了,但卻是沒找到。)

 

  床上攤開的書本停留在這一頁。

 

  勝生勇利靠在窗邊,望著黑夜,強勁風雪拍打窗戶發出陣陣巨響。他覺得自己肯定失去了某些重要的記憶,而那些記憶,幾乎可以肯定和維克托有關。從和維克托的互動、周圍人對待維克托的態度,都不像是對待不熟的人的方式。維克托,究竟和自己是什麼關係呢?

 

  這天,大雪下了一整夜,維克托的房間沒有動靜。

 

 

  「勇利!」勝生勇利一時不察腳步踉蹌,維克托終於忍不住出聲叫喚。「你還好嗎?」

  「沒事,只是有些頭暈。」勝生勇利看見維克托眼裡的擔憂,他不明白維克托為什麼這麼緊張,這不是蠻正常的事嗎。

 

  勝生勇利站穩腳步深呼吸,暈眩感逐漸消去。他離開自己的腦內小世界,重新聚焦在距離自己十步之遙的維克托。他看見維克托朝著場邊點點頭,又對他伸出手——

 

  接著手腕一轉,在空中畫了個優雅的弧線,旋轉。

  場內換了首樂曲,這是「伴我身邊不要離去」的前奏。

 

  沒想到突然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欣賞偶像演出,還是便服版本!這可是特等席!勝生勇利內心一陣激動。

 

  維克托隨著樂句往勝生勇利滑去,手背輕輕地撫過勝生勇利的臉頰。「Follow me, and follow your heart.」勝生勇利愣了一下,反射性伸出手輕滑過維克托的臉頰。同時不自覺的跟上維克托的腳步。

 

  勝生勇利相當驚訝,僅僅是皮膚輕輕接觸到,維克托的感情源源不絕地傳遞過來。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複雜情感,好像想對自己訴說什麼。

 

  很多次,感覺答案就在眼前,有許多畫面從眼前閃過,但是腦子裡好像有一團白霧籠罩著讓他看不清,那些奇怪的違和感似乎都是線索,他卻無法得知真正的答案。

 

  「勇利回想起來了嗎?」不知道何時來到場邊的美智子,看著在場中央舞動相當流暢的兩人問道。不論看幾次,都訝異於維克托與勇利驚人的同步率,他們兩人的頻率是如此相近,腳步一致,彷彿每個心跳,每個呼吸,都是一樣的。

  「維克托來了好幾天,這還是第一次和勇利一起滑。」優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維克托也真是不好過啊…」看著這一幕,優子有些難過。

 

  勝生勇利從12歲開始喜歡維克托,想要變得像他一樣。他追逐滑冰夢,也追逐維克托。他想要和維克托同場競技,想要和維克托一起站上頒獎台。他很努力,他也做到了。因維克托而起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卻因為自己的玻璃心而失常,導致在夢想舞台上失去得獎機會。他其實就要放棄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繼續滑。然後維克托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說要當自己的教練?!

 

  然後…

  然後?

  好像有哪裡不對…?

 

  身體自然而然的動了起來。

  這首樂曲勝生勇利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不曉得獨自練了多少回。但是這一次,彷彿身體有意識般的自己動起來,在每個節拍點和維克托的配合都相當完美。何時該放手,何時該合流,一周半跳托舉、雙人旋轉、蹲踞旋轉,一次就OK。

 

  這些,都不是第一次配合就能完美演繹的動作。

 

  勝生勇利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和維克托共舞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她忍不住沈浸在其中。

 

  曲子就要結束了。啊…眼睛開始有些看不清楚。維克托望著他倆拉著的手,拼命眨著眼睛,卻抵擋不住越發氾濫的模糊。

  I don't wanna know this feeling unless it's you and me. 

  I would rather wait for you.

 

  一曲舞畢,最後的ending pose是兩人背對背貼著。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後方傳來的劇烈心跳震動與…喘息聲。這對維克托來說似乎不太正常,勝生勇利想轉身查看維克托的情況。

  「等等,你別動。」維克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好。」雖感到有些奇怪,勝生勇利仍然相當順從的回應他。

  維克托轉過身來,將勝生勇利擁入懷裡,將臉埋在他的肩上「對不起,能借我幾分鐘嗎。」

  勝生勇利來不及看見維克托的臉,就這樣被抱著。他強烈地想知道維克托怎麼了,他能感受到維克托非常傷心,卻不知道他的傷心從何而來。

 

  肩膀上傳來微微的溫熱感,不知為何,心,微微地痛了起來。

 

 

  「真利姐,你有看到維克托嗎?」

 

  「沒呢,不過爸爸請他去街上幫忙買店裡要用的酒,因為酒舖大叔一時忙不過來送貨,他就自告奮勇去了。」勝生真利似乎想起什麼看了看錶「不過,他好像也去太久了。雖然有帶推車去,但兩個人會更穩定吧。不然你也去幫忙好啦?」

  「唔…」勝生勇利沈吟了會,昨天那樣尷尬的結束之後,維克托從下午開始直到深夜都沒回勝生烏托邦,到現在兩人都還沒碰到面。「好吧。」

 

  雖說被遺忘的人很可憐,但是勝生勇利怎麼想都想不起和維克托的種種細節。他的記憶就停留在大獎賽後拒絕合照的那一幕,就連之後和維克托一起拿下隔年GPF銀牌的事情都給忘了。更別說是什麼世紀之吻、交換戒指之類的事情。當從勝生真利與披集那裡聽到這些事情時,勝生勇利簡直是不敢相信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還有,你現在不是23歲,是即將滿26歲哦!」真利補充道。勝生勇利在維克托到來之後已經不曉得震驚幾次了。

 

  事情想著想著也晃悠到酒舖了,酒舖大叔一見到勇利便大聲招呼著「嘿!勇利啊。」

  「叔叔你好,維克托呢?他來過了嗎?」

  「你說維克托呀,他大約十分鐘前就離開了。怎麼了嗎,有什麼忘記拿了?」

  「咦?但我在路上沒遇到他呢。」雖說剛剛在想事情,但那麼惹眼的外國人在這個小鎮,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忽略掉的。更何況是維克托…

  酒舖大叔想了想說道「他會不會是走另一條路回去了呢?我忘了提醒他走別的路,車子比較少會比較好走呢。」

  「那我去找找看,謝謝你大叔。再見!」

  「勇利!」勝生勇利甫踏出店門之際,酒舖大叔追了出來「那個,大叔是多嘴了。但是呢,維克托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你可要好好珍惜他!」

  「我會的…」勇利尷尬地笑笑,接受大叔多給的一瓶酒後,再次打招呼就離開了酒舖。

 

  維克托的魅力也太驚人了吧,鎮上的人都被他收服了。勝生勇利沒想到的是,他也是其中一員。

 

  離開店舖沒五分鐘,勝生勇利聽見了不遠處有救護車的聲音。沒來由的不安讓他加快腳步前進,希望他的直覺不要這麼準。

 

  很快的那個路口到了,遠遠的就看到人群聚集。路口有一輛撞牆的車子與一台手推車,定睛一看那好像是…自家的推車!上面寫著勝生烏托邦,還滿載了好幾籃酒。從人群的縫隙中,在那裡好像有一個躺著的人。天啊,不會吧!

 

  短短的50公尺,勝生勇利不知道祈禱了幾次,希望不要是想像中的那樣。他的腦中碎片在這一刻彷彿被強力磁鐵吸引一般,快速的朝同一個方向前進。浮光掠影之間就像看幻燈片快轉一樣,回憶一幀幀的浮現。

 

  「維克托!維克托!」他鑽過人牆,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維克…托!」他看見躺在地上的人了,是一個小學生。救護人員正將他固定在擔架上。

  「咦?勇利。你怎麼會在這裡?」蹲在地上的人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發現竟是勝生勇利。

  「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維克托見勇利哭了,整個慌了手腳。

  「我、我、我…」勝生勇利老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天知道遠遠的看到地上躺著人,以為那會是維克托,一顆心都快碎裂。

 

  「維克托超帥的!」說話的是和剛剛上救護車的小朋友的同伴,他們七嘴八舌的談論剛剛的事故。

  「剛才那台車朝著我們直直衝過來,我們都嚇傻了動彈不得。」

  「維克托從對面衝過來,將我們全部都拉到路邊。」

  「翔太也沒事,他只是扭到腳。」

  「要不是維克托,我們都完蛋了!」

  「謝謝你-維克托哥哥!」最後小朋友們一起大聲道謝,逗得維克托笑出聲。

 

  「你們,真是太可愛了。」維克托蹲下,擁抱那群孩子「趕緊回家去吧,要小心車哦。」

 

  人群逐漸散去,現在,該來處理家務事了。

 

  「勇利,沒事的,我好好的,你看。」維克托回過頭,勝生勇利依然呆立在那。維克托將勝生勇利擁入懷裡,他可心疼死了,該怎樣才能讓勇利不哭呢?是不是可以給他一個吻?會被賞巴掌吧。

 

  看見勇利哭了,他當然捨不得。但是勇利是為他而哭,他又有些開心。哎-真是矛盾的心情。

 

  「你要不要向我解釋一下那篇報導呢?」懷裡的人吸了吸鼻子,他的聲音從布料中悶悶地傳出來。

  「好啊。咦,報導?」維克托頓住,難道?!

  「勇利,你都想起來了嗎?」維克托自然地牽起勇利的手,他沒有避開維克托握住自己的手。他輕輕的點了頭。

 

 

  勝生家的私用小客廳,此刻勝生勇利與寬子、真利坐在同一側,維克托和勝生利夫同坐在他們對面。氣氛安靜有些沈重,每個人似乎都在考慮如何開口。

  「沒關係,寬子,我來說吧。」維克托溫柔的看著寬子。他真的相當羨慕勇利有這樣的家人,又如此寬容、關愛著自己,將自己當作另一個兒子看待。

 

  「我必須先向你道歉,以及澄清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又是一分鐘的沈默,這次一開口,勇利總算抬起頭看著維克托。

  「那天,我約了女性友人一起出去,那個…並不是約會。」

  「她是一個從事婚禮企劃的朋友,我們一邊走一邊驗證婚禮計劃的內容。偷偷瞞著你我很抱歉,但是…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被媒體拍到了的確是我的疏忽,因為我太開心了完全沒注意到。」

  「對不起,我應該先跟你說。讓你傷心了,又害你受傷,真的非常對不起…」

  「你忘了我,也是應該的。」

  維克托斂下眼眸,明明做好不出現在勇利面前的打算,結果還是忍不住思念。

 

  「維醬,不是你的錯呀。」見維克托不斷地道歉,責怪自己,寬子忍不住緩頰道。包括她與其他的家人都知道,維克托對勇利的感情有多深。當她們看到媒體報導的第一時間也是不敢置信,但他們仍然選擇相信維克托。在勇利發生意外後,也是維克托努力奔走處理一切的事,包括不曉得動用什麼力量封鎖一切消息,勇利才得以安穩的在日本養病。

 

  「我不會原諒你的。」勝生勇利的語調總是溫柔的,但這樣溫柔地說出強硬的話,殺傷力極大。眾人聽了膽戰心驚,維克托低著頭,他的血液變得冰涼,心臟在胸口猛跳。

  「我不會原諒,不聽你解釋的我。」勝生勇利接著說。

 

  他想起了那天吵架的細節。

 

  一本雜誌丟在桌上,正在閉眼休息的維克托被書本砸在桌上的聲響吵醒。已經好幾天沒睡好的他,眼睛佈滿血絲。封面正是他本人,以及一名臉部被打馬賽克的女子。維克托伸手環住對方的腰,他們的動作看起來相當曖昧。

 

  「你能向我解釋,這是什麼嗎?」勝生勇利為了新節目的曲子,特地去了底特律拜訪那位做了Yuri On Ice曲子的女生,這才剛從底特律回國,連家都沒回直奔冰場。

  「沒什麼呀,就一個朋友。」維克托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才剛入睡沒多久顯得語氣有些不好。

  「朋友…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嗎?」聽到這樣的回答,勝生勇利臉色一沉。

  維克托也不耐煩了「只是她不小心踩空了,我扶她有什麼問題嗎。」

  「這幾天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是沒接,就是講沒幾句就掛掉…」

  「就說了,這幾天很忙!你怎麼講不聽呢?」

  「你…!」

 

  他們在冰場休息室大吵一架。接著,勝生勇利氣的衝出去。門板反彈聲響震得整個冰場都聽到了,一直以來勝生勇利都是以好脾氣溫柔形象著稱,他們從來沒見過勝生勇利發這麼大脾氣。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跑出冰場外面的勝生勇利,跑過馬路時,一時沒注意被一輛汽車撞倒。幸虧他反應頗快,並沒有被正面撞上,但還是受到擦撞而倒在路邊。汽車為了閃避勝生勇利而往旁邊撞上冰場的一根柱子。當冰場裡的管理員聽到聲響出來查看時,勇利已經陷入昏迷,而駕駛則是焦急地打電話報警。

 

 

  不知何時開始,客廳裡只剩下維克托和勝生勇利兩人。

 

  勝生勇利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口:「維克托。」

  維克托抬起頭看著勇利,一方面有些心灰意冷,又下意識習慣勇利在喊他時要回應他,最終只化成一聲不輕不重的「嗯?」

 

  夕陽從窗外斜斜地照射在維克托的側臉,他的銀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皮膚光滑細緻,讓這個年近30的男人依舊俊美動人。勝生勇利再一次感嘆: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面無表情看著維克托,一臉要宣判什麼的態勢。

 

  「我怎麼這麼傻。其實我明知道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那個肯定有什麼誤會的。」勝生勇利嘆了口氣,

  「可是當我看到你摟著那個女生的腰,我真的很生氣呀!」

  「加上那時候剛回國,是很疲累的狀態。總之,真的對不起。」

 

  維克托愣住了,他以為勇利或許要跟他說分手之類的,正感到絕望。

  「勇利!真的不是你的錯。那時候我確實口氣也不好,是我讓你誤會的。」

  「不,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啦!」

  兩人開始爭論是誰的錯,勝生勇利突然笑出聲來:「我們,真的好傻喔。」

  「是呀。我真的超級後悔的,這根本就本末倒置了。」維克托也笑了。

  「原本呢,我只是想要親自處理,我希望能親手做好每一項我要送你的禮物。」維克托摸了摸勇利的臉,眼神相當認真。

  「唔…」被維克托無意識的直球攻擊,勝生勇利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在這個過程,反而忽略了應該是平時就要好好溝通,這遠比什麼驚喜都重要。畢竟,讓你開心才是我最終的目標。」維克托的手輕輕搓揉著勇利柔軟的耳垂,勇利也順著視線目光望向他,臉上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神情。「所以,我很抱歉。勇利,你能原諒我嗎?」

 

  「早在那天跑出去的時候,我就後悔幹嘛對你亂發脾氣。只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讓你傷心了。」

 

  「那怎麼辦,我的傷心誰來負責呢?」維克托兩手一攤,心情放鬆了人也就皮了。

  勝生勇利愣住,像是想到什麼,臉頰浮出可疑的紅暈,低著頭小聲地說「我、我會負責的…」

 

  老天!這太可愛了,心臟快承受不住了。維克托單手捂住臉,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在這裡可不行。不管失不失憶,維克托覺得自己都注定栽在勝生勇利手裡。

  維克托相信著,他們是被崁入靈魂深處的兩極,不論多遠都會被吸引住的吧。

 


  謝謝,讓我遇見你。

  Love isn't something you find.

  Love is something that find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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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轉眼間,又來到我們勇利小天使的生日了

🎉🎉🎉勇利生日快樂🎉🎉🎉

時間過得真快,到了這時期也就表示2019也接近結尾

這是我第二年為他寫的生賀


我們都在回憶裡尋找維勇的身影

誰都想不到短短12集能引發這麼多迴響

真心希望這部神作能有後續


希望劇場版快快上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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