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路邊野貓別亂撿 (04)
＊混亂的世界觀設定bug很多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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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聖彼得堡的花滑訓練基地，今天也充滿了低氣壓。
一星期了，Yuri失蹤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餓著，有沒有被別的貓欺負，他是那麼可愛，又那麼小。
「唉…」維克多坐在場邊休息區滑著手機，裡面是勇利與馬卡欽的各種照片。有小黑貓與大狗狗依偎著睡覺的照片、狗貓一起趴在窗檯看著外面、勇利跳起來爭奪炸豬排的畫面…多達數百張。
還有那日勇利趴在自己頭上被粉絲拍下來的照片，這似乎是他們唯一的合照。
「還是沒消息嗎？」維克多放下手機，看著朝他走來的尤里。
「唔…嗯，我已經在SNS貼出尋貓啟事了，這幾天只要有時間也有在這個街區找。」尤里有些心虛的說著，他深怕將勇利這幾天都待在他家裡的事情說溜嘴「真的很抱歉吶維克多…都是我的疏忽。」
「不能這麼說尤里，是我沒將門關好、我明知道貓咪是好奇心那麼重的動物，都是我的錯…」維克多那雙迷倒世人的冰湖藍色眼睛，此時是滿溢出對黑貓安危的擔憂。
「我訂好的一批上等里肌肉昨天才送到，還來不及做給他吃呢…」
尤里悄悄地拍下足以讓維克多的粉絲們飄滿小花一整天的，他略顯憂鬱的側臉。從照片上看不出來他本人只是在嘟嚷著找到從日本進口的豬肉多麽不容易，又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出勇利喜歡的熟度。
要是讓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可愛小黑貓其實是一隻冷血又殘酷、殺魔不眨眼、身長超過兩米的巨大惡魔”貓”，不知道做何感想。
＊
勇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由模糊轉為清晰，身體仍是疼痛不已。混沌成一團的腦袋尚未恢復思考能力，但他知道這裡不是維克多的家。
「維克多，你先回家等。腳受傷的人不要到處亂跑，我找到貓會立刻通知你。」
「可是…」
「聽話！」
「唔，好吧。那拜託你了尤里。」
他聽見不遠處尤里說話的聲音，還有另一個人，那是他的”主人”維克多。
尤里…？他被加百列抓住了嗎？該死的…。還有，維克多的聲音似乎有點沙啞，他是在找自己嗎？
「哦，你醒啦。」尤里端著杯子回到房間裡，
「你。」勇利下意識握緊拳頭。
「放心，暫時不會對你怎樣的，你先喝點東西吧。」尤里嘖了一聲，在勇利床邊不遠處的椅子坐下。
「哦…」勇利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能感覺到魔力回復了一點點，足以讓他變成人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倒在地上不停的抽蓄，還發出超淒厲的叫聲。」尤里回想起前天的情景還心有餘悸，要不是他反應夠快趕緊展開屏蔽結界，他們兩人不是人類的事實恐怕就曝光了。「我原本以為你就要變回惡魔型態，結果竟然是變成人類。」
「可能是魔力還積蓄不足吧。」勇利隨手一指，將桌上的一副眼鏡吸到自己手上把玩著。
讓你存滿魔力還得了，世界都要毀滅了。尤里暗暗地想。
隨著勇利與披集傳送到人界已經三個多月了，尤里不斷的尋找如何離開這裡回到天界的方法。他發現雖然沒辦法自動恢復神聖能量，但可以透過特定的物品獲取，只是還遠遠不足以開啟傳送門。當然這個情報他不可能告訴魔王的，眼下還有監督魔王的任務在，不可能讓他在人間作亂。
不過…變成人類的魔王，為什麼看起來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黑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還有看不出真實年紀的東方臉孔，以他們所在的國家來看，看起來就是個未成年的少年。
千萬年來天界與魔界之間經過不斷的戰爭，而在勇利剛上任之時，天界大佬們特地開會討論對策，他們都對這位新上任的魔王感到好奇。因為路西法的名號並不是繼承的，而是戰來的。誰強大誰就當王，這是不變的道理。
所謂的輸掉，往往就是與賠上性命劃上等號。但勇利不一樣，他不殺這些戰敗的惡魔，而是將他們發配邊疆擔任守衛的工作。
這次會接受波波維奇的建議合作討伐魔王，也是上頭的意思，尤里只是奉命出戰。
「好吧，我可以出去一趟嗎？」勇利將眼鏡戴上，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請…」意外很有禮貌的魔王，讓尤里反應不及。等到回過神才發現完全沒有約束對方，要是他就這麼跑掉了怎麼辦？下次可能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勇利穿上尤里的衣服上街去，先前受制於只能在維克多家附近溜搭，這次總算能好好地看看這個城市了。與魔界的終日陰暗冰冷不同，天氣晴朗的聖彼得堡顯得色彩斑斕，呈現完全不同的感覺。
「Yuri～」
維克多回到家，平時一狗一貓聽到開門的聲音都會立刻奔到門口，然而今天只有安靜的空氣迎接他。
他直接來到暖爐邊的小窩，勇利與馬卡欽正熟睡著。他將勇利從小窩裡面挖出來放到自己腿上，給他順順睡的亂七八糟的毛。
幾天前，他試圖自行幫勇利洗澡，結果勇利卻是反應超大，氣得在家裡狂奔，死也不肯被他抓住，就連自己的手也被利爪給抓了好幾道血痕。勇利甚至氣了好幾天都不理他，於是他終於知道－貓咪討厭水。
他一邊給自己擦藥，在心裡也暗暗記住了這個慘痛的教訓。
「Yuri，你知道嗎，我今天特地找到日本超市買了這個，你別生氣了啦。」維克多亮出買回來的現炸豬排，一邊繼續摸著貓。一下順著摸，一下逆著擼，毛被玩得亂糟糟，而勇利也終於醒了，被吵醒的勇利不開心的”喵”了一聲。
醒來的貓嫌棄的用肉乎乎的貓掌撥開維克多作亂的手，開始整理自己被玩亂的毛，但很快地貓咪注意到維克多手中的紙袋，被香味吸引。
「哦呀，你這麼喜歡這個啊。」維克多打開紙袋將肉排放到小碟子上，勇利大口大口嚼著，「肉吃這麼多也不見你長肉。」
吃飽喝足的勇利仰躺在桌上，維克多一手揉著柔軟的貓肚子，一邊寫著剛才想到的舞蹈編排。維克多說著今天在超市裡有粉絲跑來問他小黑貓幾歲了，他與貓咪看起來感情很好呢，貓咪跟馬卡欽相處得如何呢？都是在談論寵物的事情，讓他這個主人有些吃味呢。
平時維克多就有跟馬卡欽說話的舉動，但他發現勇利更好聊，總是不自覺地對勇利說了很多心裡話。不論是人前光鮮亮麗的他，抑或是燈光背後另一面的他。有時候勇利對他說的話會有反應，好幾次甚至覺得勇利也許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勇利循著記憶來到披集工作的寵物店，隔著玻璃看著櫥窗內呼呼大睡的小動物們，回想起在維克多家時的日子，很平靜又美好。
他甩甩頭，身為魔王怎麼可以貪戀這種安穩的日子，沉下臉推開玻璃門。
「歡迎光臨！」披集先是感覺到了魔王的氣息，以為是維克多帶著貓來了。一抬頭卻是一位和他一樣有著東方臉孔的男子，「您是…陛下？」
「嗯，是我。」勇利一進到店內，店內的動物似乎是感受到威脅性，全都縮到角落瑟瑟發抖著。
「陛下！您恢復魔力了嗎？」披集從櫃檯內出來，繞著勇利轉了一圈。
「不完全是，似乎最多就是這樣了。」勇利將他從維克多家離開之後以及現在暫住在尤里家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所以維克多先生很有可能是抑制您魔力的存在？真奇怪，他明明只是個普通人類呀…」披集歪著頭，從幾次接觸以來並沒有覺得維克多有非人類的跡象。
「那您現在待在天使那邊？沒問題嗎？」
「他的狀況跟我們差不多，我看也是無法對我怎樣的。難道你覺得我會輸他嗎？」就算有眼鏡遮擋著，也掩飾不住鏡片後方那銳利的眼神。
「當然不可能，陛下那您現在打算怎麼樣？」怕勇利生氣，披集趕緊草草結束這個話題。
「不如我也到這邊來工作如何？順便研究一下人界，我可不想在加百列那邊浪費時間。」可以充分了解即將要征服的地方，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勇利在店內逛了一圈，佇立在一個櫥窗前面。
「這個倒是沒問題，老闆那邊說一下應該可以的。」披集擦擦冷汗，「還有…陛下您可能要收斂一下，動物們都被你嚇到啦。」
「對了披集，我可以帶走這隻貓嗎？」勇利指著櫥窗內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黑貓。
「可以是可以…您要做什麼？是要給維…」啊！好像發現了些什麼。披集說到一半連忙住嘴，就算目前他們尚未恢復魔力，惹魔王陛下生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這隻嗎？」披集從一窩瘋狂喵喵叫的小貓堆當中抓出勇利指定的那隻，乍看之下跟貓型態的勇利有點神似。
「嗯。」勇利接過貓，將小黑貓捧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一樣的毛色，一樣的瞳孔顏色。長得是很像，希望不要露出破綻才是。
「歡迎光臨！」店門風鈴又響起，正在研究貓的披集與勇利同時回頭，來人正是他們在討論的維克多。
三人安靜了一會，勇利先回過神，將手上的小黑貓往前一推，
「尼、尼基弗洛夫先生，這是您在找的貓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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