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七年之癢 (08)
＊正劇未來向
＊HE保證
summary:
將對方放在心上，每一件事情都為對方考慮著。同時擁有著Love & Life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分開呢？
＊bgm: Calum Scott - You Are The Reason（因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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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安全帶警示燈熄滅，漫長的航程終於告一段落，勇利抵達了仁川機場，在這裡預計停留兩小時等待轉機。他打算下飛機後到免稅店走走，買些東西給爸媽與真利，在普爾科沃機場時太匆忙了來不及帶些什麼伴手禮。
買好禮物之後，勇利來到四樓休息區想買杯咖啡提提神。他坐在舒適的皮質休閒椅上，不遠處的大螢幕上正播放著新一季的歌唱選秀節目。本來只是隨便聽聽看看的勇利無意中聽到歌詞內容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There goes my mind racing
（我的思緒好紊亂）
And you are the reason
（那都是因為你）
That I'm still breathing
（儘管我現在仍在呼吸）
I'm hopeless now
（我好絕望無助）
I'd climb every mountain
（我願意翻山越嶺）
And swim every ocean
（並游過汪洋大海）
Just to be with you
（只為了與你在一起）
And fix what I've broken
（好讓我彌補我所搞砸的一切）
Oh, ‘cause I need you to see
（噢，因為我想要你知道）
That you are the reason
（你就是我付出一切的理由）
歌曲短短的幾分鐘，直到一雙小手出現在眼前勇利才回過神來。
「叔叔，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勇利循著小手往旁邊一看，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她拿著一張面紙想遞給勇利。勇利這才發覺自己臉上似乎濕濕的，伸手一摸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啊…我沒事，謝謝妳。」勇利用著不甚流利的韓語微笑著收下小女孩好心的面紙。
她的媽媽從不遠處跑過來不斷地用英語向勇利說抱歉，打擾了。勇利只是笑笑表示小女孩只是好心借給他面紙，並摸摸小女孩的頭稱讚她心地善良。小女孩的媽媽見對方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態度也很親切，不禁放心地笑了。
「請問…你是日本的花滑選手勝生勇利嗎？」小女孩的媽媽突然小心地問起。
「啊，是的，我是。」勇利愣了一秒，才坦然承認，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認識他的人。
「那個…這麼說很冒昧。但是，請你不要放棄…你的花滑帶給我很大的勇氣和希望。」在勇利訝異的目光下，小女孩的媽媽簡短的說明當年她在醫院安胎時一度很喪志，偶然看到電視節目在播放勇利的花滑奮鬥史特輯。他努力不懈的模樣深深地感動了她，激勵自己要更加努力守護自己的寶寶。
「你在冰上的樣子真的很美，但是你跟你的教練的愛更美，使我感覺到滿滿的愛。我相信你就算不滑冰了，人生一樣很精彩。」小女孩的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真摯地說著。
「嗯…我會加油的。」這是他受傷後，除了家人、朋友與粉絲們之外，第一次接收到來自陌生人當面這樣的鼓勵，他覺得眼眶又有些發熱了。
＊
故鄉的氣味總是使人懷念，定居聖彼得堡這些年以來，因為忙於比賽的關係，通常一年只能回長谷津一兩次。看著雙鬢跟幾年前比起來白了許多的雙親，勇利感到有些愧疚。
「勇利啊，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吧？待會去泡個溫泉好好休息一下。」寬子注意到勇利這趟回來不太對勁，似乎有什麼心事。但她也不急著問，勇利的個性是逼也沒用的，必須要等他自己願意說。
「咦？喔，好的，維…」勇利聽到媽媽喚他的聲音，回過神來想轉頭叫維克多，才發覺自己是一個人回來的。
「我先去泡澡哦。」勇利起身，拿了毛巾就往溫泉走去。
「真利，你看你弟弟是怎麼了？跟維醬吵架了嗎？」寬子轉頭問在一旁的真利。
「誰知道呢。」真利看著手機訊息，她正在與他們討論的主角之一維克多訊息中。維克多告知真利他大約何時會到勝生烏托邦，並且請不要告訴勇利，然後幫他準備另一個房間。
真利並沒有多問什麼，只回他一句知道了。總之就是夫夫鬧小情緒了吧。
坐在空無一人的浴池裡，勇利回想起第一次在這裡與維克多見面的情景，那畫面太過於衝擊以至於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事實上，與維克多度過的時光，大大小小的各種事他幾乎都還記得。從專屬教練到交往戀愛到結婚，這過程太過於不真實。小時候的自己肯定沒想到會與自己的偶像在一起吧！
泡過澡，與真利打了聲招呼後，勇利便出門了。
踏著夜色，沿著熟悉的長谷津街道走著。偶爾他會將長谷津與聖彼得堡兩座城市混在一起，明明外觀是那麼不相同的城市，但是給勇利的感覺卻是很相似。這就像他第一次見到維克多那股熟悉感一樣，於是他很快地就適應了異國生活。
與維克多一起經歷了各種大小事，雖然很不真實，但維克多確確實實留在他身邊，並且開口要自己伴他左右，直到今天。邊想事情的他，不知不覺雙腳習慣性地走到冰之城堡，他傻立在門口發愣著。
「欸？勇利？」正在準備關店的優子，發現大門外站著一個人，但對方似乎沒有要進來的打算，她好奇走近一看，發現竟然是勇利。
「優、優子，好久不見。」被優子的呼喚聲喚回，他才回過神與優子打招呼。
「怎麼有空回來呀？來滑冰的嗎？」優子將勇利拉進門內「你等等哦，我找鞋子給你。」
「啊…我今天並不是…」
「找到了！」
「勇利有心事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裡呢。我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但是一般滑滑冰還可以吧，不要跳躍就行了。」像是看穿勇利心裡所想的，優子完全不給勇利回應的機會，不由分說就將一雙冰鞋塞進他懷裡。
「你想滑多久都可以，冰之城堡的大門永遠為你開啟不是嗎？」優子朝他眨眨眼，她一如既往地了解勇利。
換上冰鞋，不知道到底多久沒有感受穿上冰鞋的感覺，他覺得熟悉又陌生。踏上冰面，偏低的溫度使他腦袋清醒不少，他確實好好地站在冰面上。嘗試著動動雙腳，並沒有什麼異樣感，他也是能好好滑行的。
＊
“叮鈴～”
「那個，我們今天打烊了哦。」聽見勝生烏托邦門口的風鈴響起，埋首櫃檯作帳的真利抬起頭來「欸？你來了啊。」
來人正是維克多，他風塵僕僕地踏入門口，銀色髮絲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臉色有些疲憊。
「勇利，他不在家哦。」看見維克多四處張望，真利主動告知他。
「媽媽您身體還好嗎？」
「哎呀，怎麼連維醬都來了呀？我就說我沒事了嘛！」寬子也從屋內走出來，發現維克多來了。
「嗯…都知道了能不來嗎？我也很想念你們。」維克多上前去輕輕擁抱了一下寬子。
「哈哈，你這孩子！好了，你吃過晚餐了嗎？先進來吧。」被維克多坦率的回答逗得開心的寬子，招呼他進屋內，轉身到廚房去為他準備一些小菜。
「哦，你來了啊維醬。」旅館客廳正在看電視的勝生利夫聽到談話聲，知道是維克多來了。
「爸爸您好。」維克多拘謹地站在門口向他微微一鞠躬。
「你跟我客氣什麼呢，來這邊坐。」勝生利夫拍拍他身旁的空位，要他坐下。
一時之間，不算大的客廳裡只剩下電視的聲音，有些憋不住的維克多正想開口說話時，倒是勝生利夫先開口了。
「你跟勇利吵架了嗎？」
「欸？那個，也不是吵架…」維克多斟酌著用字，思考要如何解釋。
「還是說你們想要分開了？」
「爸爸，我不可能跟勇利分開的！」
「那就是勇利又想太多了。」
「啊？爸爸您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勇利這孩子我還不了解嗎，他雖然嘴巴上什麼都不說，但是心裡的事是完全寫在臉上了。能動搖他的也只有你跟滑冰了。」
「嗯…老實說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覺得勇利心裡有事，但是我工作實在太忙了一直無法靜下來好好找他談。」
「這是我的錯，沒太多時間好好陪伴他…尤其在他受傷之後。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熱度似乎漸漸的降了下來，這並不是說我不愛他了，只是…只是…」
「只是感覺不一樣了對吧？維醬，」勝生利夫打斷他「人，要有什麼想法別人無法控制的。你有你的想法，勇利有他的結。而勇利，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堅強，有些事情不直接開口說他是不會理解的。」
「我聽朋友說這個就叫做七年之癢什麼的…」
「這只是一個說法，夫妻之間相處久了，就必然會遇到這些問題，你們雙方同為男性，想法太接近了或許因此會忽略掉這些。但是維醬，你要聽爸爸一句話。」
「關係長久的重點不在談戀愛，而是在”過生活”。愛當然絕對是維持你們關係的重點，沒有愛就不會在一起。但是你要想想，一輩子這麼長，不可能天天都談戀愛。太陽會升起也會落下，你們會有爭執、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愉快，但是你們都是為著對方在考慮著，背對背睡覺的你們心仍會是連在一起的。」
「把想說的話好好地說出來，試著讓對方了解。很多事情不說，對方怎麼會知道呢？」
是啊，生活就是一點點的日常小事累積起來的，將對方放在心上，每一件事情都為對方考慮著。同時擁有著Love & Life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分開呢？
維克多又多喝了兩杯酒，在勝生利夫鼓勵的眼神下，出發去尋找勇利了。
「真男人就去把他給我帶回來！」
「遵命老爸！」
安靜的空間裡突然放起音樂，勇利渾身顫抖了一下，那是”Yuri On Ice”。
他的身體自然地隨著熟悉的音樂起舞，這首節目是他與維克多第一次共同創造的，紀念意義非凡。他的愛、他的心意都完全包含在裡面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感受到對彼此的愛。
勇利將所有的跳耀都改為隨性的舞蹈步伐，儘管好一陣子沒有滑冰了，但長年來身體的記憶並不會這麼輕易就消失，更何況這是刻入他靈魂的一首曲子。
閉上雙眼，雙手展開在冰上滑行，微風吹開他額前的髮。他又回想起某天，維克多與自己手牽手在冰上旋轉著，他溫暖的手輕輕摩挲著自己，那雙溫柔似水的藍眸裡只有自己的身影，那時心中的悸動久久不散。
“維克多，你在看著我嗎？”
“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不要離開我！”
“有了你的愛，使我變得勇敢”
“能跟你相遇真是太好了”
發現自己一直糾結在維克多愛上自己是因為滑冰是不對的，事實上也沒有錯，因為他們的確是因為滑冰才能相遇。但他確實也感受到維克多是這樣看著自己，純粹又真心的愛著自己。
戀愛與結婚的不同在哪裡呢？在於多了打上契約的形式感。
與維克多結婚並不是一時腦熱，在簽下結婚證書之前，勇利曾經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的想法很單純：想要給維克多一個溫暖的家，告訴維克多我不會隨隨便便就走，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會。這是一個約定，也是承諾。
喜歡是想靠近，愛是離不開。所有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可以和對方分享，自己的優點缺點他都能全盤接受，至今在右手無名指仍然好好待著的那只金色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說不到話怎麼辦？那就自己更更更更努力點參與對方的日程，創造彼此更多的羈絆。拋開那無謂的忌妒自尊心，大方展現維克多是自己的（大家都知道好嗎...）。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還能有對方在身邊，一起共同分擔。
不能滑冰了那又怎樣，總有一天他們兩人一定都會來到無法上冰的年紀，現在只是提前了而已。愛維克多愛到入骨與靈魂裡對於花滑的熱愛，這是無法抹滅也放不下的事實。
I need you now
（我現在就需要你）
I Need you to hold me tonight.
（今晚我需要你擁抱我）
I need you to see
（我想讓你了解）
That you are the reason.
（一切都是因為你）
這是回到冰面上才又再次認識到的一點，勇利覺得自己實在太傻了，回頭要好好跟維克多道歉並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才行。一曲舞畢，勇利就跪在冰面上雙手摀著臉大哭了起來，像是將這段時間心裡的痛苦及委屈都宣洩一樣。
「勇利他…真的很美對吧。」維克多不知道何時悄悄地站在優子身邊，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他早就克服了不能滑冰的心結，其實他內心還是很在意，害怕我離他而去，天知道我才是最怕被他丟下的。」
「要是能早點知道這一點就好了，還讓他白白遭受這麼久的痛苦…」他注視著跪在滑冰場中央正在哭泣的勇利，邊說著他眼眶也紅了起來。
「勇利能跟你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呢。」優子看著真情流露的維克多，回想起當年他們婚禮時勇利那幸福洋溢的笑容，維克多可是全世界女性覬覦之人呢。他們倆人真心相愛，親如弟弟的勇利能得到幸福，衷心替他感到開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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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一句話超～長
